【中元特献】焦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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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页游的清明节是个大日子，启航也有样学样，中元节定期上一波活动。
不过我要写的东西和活动无关，反而是和两年前的龙族剧情有关。
左想右想，我还是没法对剧情衔接的不畅视而不见。其间诸多不合理处，也随着剧情的发展逐渐浮出水面。
我已经没有余力，也没有心情给现在的剧情系统打补丁。索性从剧情脱节的地方开始写。
以下正文时间衔接原作“复苏”到“回家”阶段，有龙族相关的巨量私设，不在文中另外解释。
注：除难青外，本文没有其他明显的CP；不保证正常更新完结，有可能随时退坑跑路；不在此贴进行任何“烬灭守望”篇之后剧情的讨论，任何引来相关讨论的楼层都会被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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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最终，龙族决定由我来出面对付天邪。”在与赛尔号最后一次短暂地交谈后，青龙便消失在了帕诺玫红的星云中。
赛尔本来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却没想到，卡酷星的外太空没有任何动静，派出的探索小队只得深入大气层探测，结果表示空气中湿度明显上升，温度下降。
朵拉格失踪了。
随后，天幕龙族的武装从卡酷星出发，直指卡兰龙族的主星。战场交锋各有来回，为首的却是条火龙，并不见天邪。
一时间流言四起，有的说这不过是龙族的自导自演，为的是吞并不服管教的天幕龙族；有的说是青龙与天邪同归于尽，而天幕龙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有的说青龙已经被天邪所杀，只待邪龙消化了卡兰守护的力量，顷刻间要龙族粉身碎骨……
但无论何种猜测，赛尔号都没有理由介入这场纷争之中。
哈莫雷特表示理解，转头就与七嘴八舌的贵族们周旋去了。无论天邪龙王是否现身，他都已然动摇了岌岌可危的帝国——他此刻消失不见，反倒叫龙族各阶层相互厮咬，争权夺利，离心离德。
诚然贵族们各有诉求，但随着青龙的消失，这种诉求彻底浮出了水面。那位在职时从未被重视的卡兰守护，如今被用来大作文章。哈莫雷特悲哀地感觉到，没有龙在乎朵拉格生还与否。来日步他后尘，自己的死生亦不会有龙在乎。
反正龙王这种东西，宁滥不缺。掌控权力的感觉如同毒药，一旦尝过，就再不可能松开。
……除非强权更易，龙骨付之一炬。
天幕龙族的主舰。
炽翼火龙接到了新的指示，虚拟屏幕上浮现了邪龙的影。天邪再三命令他，休要冒进。火龙伏首而去，偌大的控制室归于寂静。
邪龙转过身来，看向巨大琉璃壁另一侧漂浮着的水龙。深蓝的龙悬在浅蓝的浊液中，奄奄一息。
但他并不会死去，尽管他还在流血，但毕竟包裹着他的也是稀释过的龙血，还没有排异反应。青龙箭在弦上，正方便了天邪请君入瓮 。被利用、被抛弃，无论是他还是朵拉格，都应当对今日的结果有所预料。
……早知如此，当初也非做不可吗？
接近卡酷星外太空的时候，朵拉格就感觉有些不同寻常。果然在他逼近大气层时，邪龙突然杀出，将他拖入一处未知的空间。四周是半填充的液体。
这不明智，纵然天邪本事不小，也没有自负到要在有水的地方与他打斗。青龙毫不客气地驭水攻击，翻云覆雨，将空间中的水汇聚成剑，袭向邪龙，却被他一个轻巧的空间法术化解。如此往复数次，显然天邪没出全力，而青龙则不可能维持这种麻烦的袭击方式。
那可真是小看他了。也许从前的朵拉格终究会在这样的持久战中落得下风，可如今他是卡兰星系的守护，卡兰群龙盘旋，再不心甘情愿，也只得以生命奉养之。
若没有在顷刻间让他灰飞烟灭的本事，胜者就只能是青龙。
水龙睁开了眼睛，胜负已定，而他输了，落败的代价是任龙宰割。天邪实施了巧妙的报复，龙晶汲生命以奉苍龙，他便借了冥河三千弱水蚀其骨。生与死中和，朵拉格引以为傲的优势荡然无存。
失去这样的能力，他输给天邪也只是时间问题。
朵拉格还能感觉到伤口正在流血，与冥河之水相融，他的生命仿佛也随之按下暂停键——只是暂停，他在这座牢宠的内壁上看见自己的影，天邪将这里幽闭起来，而他已力竭，无法用水柱破开枷锁。
冥河之水将他收容，他没有恢复的可能；可青龙之血又让他不会死去，只能静等邪龙的复仇。
“你醒了。”一声听不出意图的问候，伴随着机关启动的声音，牢笼的内壁发射出五道锁链，精准地击穿水龙的尾、双鳍和颈侧，圆环穿过扣住。朵拉格发出一声痛呼，却来不及传递到牢笼的那头，就被水声吞没。
天邪看到水龙在他统治的领域因痛苦而扭曲成结，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一直希望你能清醒地感受这份痛苦。”他的龙爪按在琉璃外壁，浅蓝的浊液开始冲击龙的身体。
“冥河的水不大容物，最多是有些幽怨的亡魂。你认识他们。”
朵拉格才从痛苦中寻回理智，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攀扯上他的身体，无影无形。那不是水化作的利刃，而是邪龙躯动的亡灵。
“他们也和我一样，有些话想问你。”天邪蓝色的眼瞳盯着他，几个亡魂争先恐后地在朵拉格身上攻击。确实如他所说，他们已经被冥河困囿许久，现在的攻击才会疯狂而凌乱。
……也许他们死状凄惨，朵拉格无端地想。
“我没什么……唔！”有一个亡灵咬上了他的喉咙，他将甩尾挣开，却生生让锁链在尾巴上撕开一道口子。
“哈……哈……没什么好说的……”痛苦似乎让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但眼神却毫不胆怯。他不宽恕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你总是喜欢逼自己更进一步。”天邪龙王理所当然地笑笑，他从不指望与朵拉格交涉一次就能得出想要的结果。而后他挥手示意道：“你来开个头吧，弗里兹，让青龙大人好好听听，你们如何徘徊在冥河如此之久。”
天邪龙王张开翅膀，扬长而去。忽有龙爪按在了朵拉格的侧颈，钩索方才穿过处，朵拉格恍惚了一下，脑海中凭空出现了龙的身影。在密集的痛苦中，他再度昏死了过去。
电子屏在暗室亮起，天邪确认青龙没有偷听的可能。他接起通讯，“讲吧，战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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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龙总是在搏斗。
在朵拉格的记忆中，卡兰那些受龙景仰的龙族英雄们，爪子上总是沾染着洗不掉的血，五颜六色的。纵然在他成为卡兰星系守护的许多年岁里，那些斑斓液体的原主人他也未必能一一认清。只晓得其中占大头的，还是龙的血。
他们是同族吧，朵拉格悲哀地想，又稍稍抬起长尾，免教自己也变成利爪上那一抹显眼的青色。他也曾数次想过，或许死亡会是最好的解脱。
……不。他听见水底的声音说，那声音攀上他的肩头：你不配得到一场轻而易举的死亡。恍惚间，冥河各种风光，竟在他眼前走马灯般掠过，而后是一片火海。他看到龙族的星舰驶向外空，冥河中千万亡灵怒不可遏，裹挟着寒霜与恨意将铁与火封冻。
冰龙族……天幕冰龙族？
朵拉格逐渐串联起那些细碎的真相。围猎龙尊，卡酷星群龙无主；邪龙降世，哈莫星鞭长莫及。而身在其中的天幕龙族，至多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被王都厌弃鄙夷的下等民，被邪龙吃干抹净的可怜人。
呃……水龙的半身中央被龙爪扯开，朵拉格回头去看，不见任何伤痕，只有痛楚万分真切，还弥留着灼伤的黏糊感。
伯恩尼……天幕火龙好像叫这个名字。朵拉格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隐恨，但大抵也没少受到主星龙族的剥削。相比于弗里兹用尖冰刺穿他的喉咙，以为在天幕荡魂一战中死去的族人复仇；来自冥河彼岸的火焰绵长且无穷无尽，像要沿着他细长的龙躯点燃整个卡兰。
有时候他也会以为自己已经死去。心无挂碍地沉入水底，吐出临终前的一两个泡泡，算作他留给世间的遗言。但总有风从他耳畔掠过，带着浓烈的腥气和恶臭。透明的泡泡被染成钴绿，只消一眼便有如置身泛着赤潮的湖底。
他大概还是惧怕化为它们的养料的，所以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而龙的身躯如海草般缠住他的长尾，暗流涌动，恨不能将他卷入永不见天日的海底。
……有闪着金光的宝物从天空落下，一枚、两枚……数不胜数，砸在他身上滚落，直到堆满海床。朵拉格定睛一看，那正是王都的哈塔克、还有其他他也不曾见过的价值连城的珠宝。它们是哪些贵族逃亡之路上紧急扔下的吗？尾上传来痛感，他调转身子去看，竟是条飞龙想要用他的爪子把自己尾上的金环摘下来。
可是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那龙气急败坏摘金不得，发疯了一般折他的尾骨。
天幕飞龙，欧西斯，生前擅长和主星龙族讨价还价，是个还算精明的商人。
另一条龙也扑咬上来，但他并不醉心于那些宝物，反而就冲着青龙撕咬。但与其说是撕咬，却不如说是咀嚼。不同于受到仇恨和利益驱使，朵拉格感觉得到，他只是饿了，饿到了想要把他生吞活剥的地步——像绝境下最原始的龙一样，他们没有其他食物，只有同族的血肉啃噬，只为活过下一个黎明。若不是这龙没有实体，就凭他饕餮般的进食速度，朵拉格此时定是被连鳞带血吃进了肚子。
古朗德，天幕龙族家族的最后一位话事人，本该是同其他三位一样直立行事的龙，如今只能在地上匍匐。朵拉格的头耷拉着，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龙的容貌。可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他的视线淹没在浑浊的浪潮中。良久他才反应过来，那其实是浓稠的糖浆。
他生前喜欢糖？以致身死之后，也对其不能忘怀？朵拉格随着龙的动作摇了摇上半身。不然，这是死不瞑目的心思，他最是晓得。于是他不再回避，不再胆怯，任由这四条龙扑咬上来，把他分而食之。他甚至能看见自己皮肉下森森的白骨，唯有死亡未能如期而至。
这种感觉令他讨厌，他却也深知这是他的手段。朵拉格借着争扎着浮上了水面，他望向玻璃的另一侧，那里没有邪龙的影子。报复吗？朵拉格苦笑一声，此一时彼一时，天邪已然不把他放在心上，转而开启了对卡兰的复仇。
面对龙族各式各样叫不上名字也从未见过的武器，卡酷星上的精灵还是有些心里没底的。虽然他们生活在帕诺星系的最边缘星球上，但是并没有离开过母星。反观龙族虽然已经从卡兰各星系收缩势力，但他们武装之精良，实力之强大，远非凭脑子一热就声称效忠天邪的精灵所能比拟。
天邪何等聪明，自然无比明白这一点。他当然不指望这些精灵能成为对抗龙族的有生力量，他们也不过是众多让他立于道德高地的理由之一而已。而他们肯跟来的理由也很单纯：如今他是卡兰星系的守护，他许诺给他们一次酣畅淋漓的复仇。
炽翼火龙联系上了杰洛里，天蛇的势力已经做好了准备。天邪所驻的是一艘空舰，那些精灵、包括天幕龙族的残余势力，进入卡兰便化整为零，随天蛇各位魔将领了任务，进一步撬动了龙族的基本盘。而哈莫星基于“变局”这一预言，不敢轻动。
天邪心底嘲讽群龙的天真，本不属于龙族的东西，付出再多代价最终也得不到。
飞叶饱饮鲜血，天幕龙族展现了龙族的本性，龙族的统治者收拢了权力，天蛇势力扩张了地盘。真是完满的结局。
天邪望向遥远黑暗中的那颗主星，龙王圣殿中确实掩藏着一个秘密——与神创造的界相关联。神位失落已久，而今将重新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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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要是现在对上天邪的部队，我们能有多少胜算。”塔西亚在空气中划出咒术波动，用陈述的语气询问塔克林。
“天邪的部队根本不足为惧。”塔克林回答得斩钉截铁，“若不是有天蛇势力混水摸鱼，早就被平定了。”
“嗯。平定。说得好。”塞维尔晃动她的长尾，金环在暗室中也光华闪闪。“用武力逼迫一位星系守护让步，真不知道天蛇要怎样大做文章。”
“多事！要他们来管！”塔克林愤慨地拍了下桌子，另外两位长老被惊动，纷纷看向他。
“自星狩入侵之后，天蛇从未放弃过对星系守护的谋求。”思虑了片刻，塔西亚转头问有备而来的女长老，“塞维尔，你的调查有眉目了么？”
她点点头，蹼鬓张了张，“自然是有的。你记不记得，当时库贝萨突然向主星冲过来，逼得咱们动了底牌。”
“不错。以致后来耶里梅斯讨巧了不少。怎么，奸细查明了？”
“索迹卫花了不少功夫，查到了一个代号‘灵隐’的钩子，之前住在王都的旧城区。证据确凿，已经转呈殿下了，想来不日便有结果。”
“哪片旧城区？”塔克林实际司掌着真武公爵府的五卫，这个探子怎么能躲过王都的层层盘查？
塞维尔梳了梳鬓发，推给他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自然是湮心公爵府下的那片旧城区了。”
“你怀疑这其中有天邪的手笔？”塔西亚迅速察觉到了她话中的深意。
“我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我想只凭一个探子应该是无法突破除祟的结界的。”她金色的瞳盯住塔西亚，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龙族大法师收了符文，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除祟之死是龙族高层的秘辛，穷理公爵府共湮心公爵查了许久未有结果，塔西亚调动龙王亲属的唤言卫，也没能进入结界中看上一眼。此事传报给当时的龙王，龙王大怒，以不敬之罪削了除祟的爵位，遣散公爵府群龙，又罢免了贵族领地的一切特权。至今，湮心公爵未有任命。
“法术上的东西我不太懂，可假如天邪当时就把爪子伸到了王城，怎么不趁着库贝萨作乱落井下石？”塔克林听见湮心往事也不想细究，本来就是研究极偏术法的龙，王令行禁止，也并无不妥。
“这条龙很不好对付——”塞维尔拉长了尾音，“耶里梅斯再有本事，也架不住神明现世，库贝萨左右是一副残躯。真成气候，还得看他老子的。”
她起身，双翼轻微地颤动，背对着两位同僚，“我看，我们还是得做好同时对付天邪与天蛇的准备吧。就算撇开湮心之事不提，新卡兰守护能如此造势，也少不了天蛇的功劳。”
“这个自然。”塔西亚应下，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幕夜公爵府上最近有什么动静？”
“这可不好查。”塞维尔回过头来，“你也知道那儿不比别处。净时卫总是有没完没了的理由，帮着哈肯萨躲开王城的试探。”
“职责所在，也不是不能理解，不是谁都像荡魂卫那样，行事不计代价。”净时卫设立之初便是维持夜间秩序，除王亲领的荡魂卫外，其余诸卫夜行必有其陪同。只是今时的幕夜公爵身份特殊，王又没有直系后裔，更兼对内宽和，才让哈肯萨屡屡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这还是要劳你多花点心思了，与贵族交涉到底是你更擅长。”塔西亚神情是难得的凝重，“他随他母亲，是条很会抓住机会的龙。”
“你从来不过问这种事的。”塞维尔打趣道：“放心吧，哈莫虽然宽仁，但也不会一味地忍让。”
“我只是担心王会错判我们遇到的麻烦。天邪也好，天蛇也罢，他们都和上古魔尊不一样。往小了说，这不过是卡兰星系的‘家事’。”塔西亚的视线在同僚之间徘徊了几息，长叹一声。
“可凭我对战场的判断——”塔克林拉长尾音，“天蛇眼下的动作很可能是在抛砖引玉。”
塞维尔看了他一眼，塔西亚也会意，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最终塞维尔先开了口：“你是说，天蛇太祖很可能要回来？”她的问询换来了另外两位长老罕见的沉默。
“如果我们对天蛇失踪的原因判断准确，那这几天发生的事已经能说明问题了。”塔西亚抬眼道：“且不说天蛇的少主是战神联盟的人，就说她开了窍，立刻回去整顿天蛇势力，也很难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耶里梅斯身死，缪斯在外。七魔将行事却更加统一周全，这只能说明，天蛇太祖回来得比他们预想得更早。乃至于塔西亚怀疑，当初库贝萨的复苏，是不是也有天蛇星主人的参与。
“王对此事是否知情？”塔西亚又问。
“还没有，长老会一向只给确切的答案。”塞维尔坐回她的位置上，有些恶劣地亮出龙牙，她用大力气拍了拍塔克林的肩膀，“哦对了，王还有一个问题交由长老会解决，我先各位预警一声——”
“哈莫雷特希望，我们能够寻回失踪的朵拉格——活要见龙，死要见尸。啊，后边是我补充的。”
“不要随便更改王的旨意——”塔西亚瞥了她一眼，表情不善。
塔克林则偏着头望着塞维尔：“王是真心希望找回朵拉格，还是借此想要给长老会施压？”
“依我对他的了解，或许两者兼而有之。不过在下面的龙听来，究竟是哪种心思，我们也可以适当引导一下。”
“这话倒也有理，我们现在需要朵拉格来向长老会施压，同时，也免得让天邪一言堂了。至少，势还是要造。”塔西亚点点头，“此事还需巡星卫和辑音卫一道出力。”
“好，我这就去和观火谈谈。”塔克林起身，三位长老陆续从会议室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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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多加一条声明：如果是有关一楼提到的剧情区间内的剧情讨论可以适当展开。
其余的无论是剧情讨论还是拉踩策划，或者其他同人作品，无理由删除。
赛尔号的文案策划很能拉，如果我放任不管可能骂策划那层的回复比我的正文都叠的多，所以谢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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