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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要介绍一下原本的联盟维克托就是:原本是好友的二人因为“自由意志”和“更加理性的抉择”哪个更重要而分道扬镳,这里对应着两者出身背景不可逾越的阶级差距造成的思维差异——
对于上城人杰斯来说,苦痛本身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人的尊严,即无论如何他都要拥有“选择的权力”;但是对于亲身经历并见证过无数底层人苦痛的维克托来说,那种尊严只是没有真正见识过苦难的人的幻想,帮受难的人切实地摆脱生存和肉身上的困苦才是更为迫切的使命。
于是维克托自己回到祖安,开始研究机械改造。这里直接对应的物质基础是祖安大部分人被毒气腐坏了身子,此种绝症只有通过机械改造才能延续生命。
而在这样的进程中,维克托逐渐意识到人的精神有时和肉体一样腐败软弱,既然肉体可以被更替补足,那精神没有道理不行。
这里值得肯定的是,拳头为了保持这中间的思想张力,没有将维克托像反派那面脸谱式塑造——他的一切操作和改造结果都会明确且详细地告知患者,并且即使感情这样他看来是所谓弱点的东西,在抹除前也一定会确保对方的自愿(短篇故事里维克托帮助一个被霸凌的孩子消除了对霸凌者的恐惧以完成逆转)。可以说,维克托是一个理性和温柔并存的角色,并且他消除了自己视为弱点的情感这一行为没有使他变得极端。恰恰相反,极端本身就来自于某种情感,而这个“缺点”的消除能保证他任何时候都绝对冷静地采取行动。
正如维克托的台词“我是第一个献身者”,他当然知道机械改造所伴随的必然风险,所以他反而是在失去狂热后客观地考量并进行实验。在他身上自我牺牲的圣徒精神和科学家的严谨理性浑然一体,但同时维克托甚至纯净到删去了自己“自我牺牲并献身于伟大使命”的那种陶醉,这种绝对理性的纯粹正是维克托这个人物的魅力所在。
如果是这样的维克托,动画最后杰斯那套“残缺也是美”的话术根本就说不通,维克托大概会冷静指出这种主张来自于某种沉浸在特定情景中的审美体验,其本质是无意义的自我感动,并且会问“那么残缺是否有权利修复自身”
——答案当然就是残缺者没有义务保持自身形态以供完整的上等人进行独特审美。
不过说到底,游戏设定里的维克托首先就不会绑着全世界来陪他玩一起上天堂的宗教游戏
因为机械改造是科学,科学必然伴随着各种风险和失败的可能性。维克托当然自信于自己道路的正确,但这本质是一个科研者对自己课题的那种自信,无论如何他的理性都不容许他在进行风险评估前就拉着所有人一起飞升——所以这个角色才叫“机械先驱”。
肉体苦痛,机械飞升。这是LOL宇宙里只属于维克托的尝试,这个尝试在动画里变成了奥术感染的彻头彻尾宗教迷狂。原本罗生门的故事解读和其中蕴含的激烈思想交锋被整个抛弃,锚定成了老套的循环故事,而且是以完全毁掉维克托内核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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