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参考资料[1] Altpeter-Jones, Katja. Love Me, Hurt Me, Heal Me: Isolde Healer and Isolde Lover in Gottfried's "Tristan”. The German Quarterly, Winter, 2009, Vol. 82, No. 1, pp. 5-23. Wiley on behalf of 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Teachers of German, 2009.[2] 北京晚报. 少有的现象级歌剧——瓦格纳《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 2017-08-15.[3] 邓晓芒, 赵林. 西方哲学史(修订版). 高等教育出版社, 2014-06.[4] Hutcheon, Linda and Michael. Death Drive: Eros and Thanatos in Wagner's "Tristan und Isolde”. Cambridge Opera Journal, Nov., 1999, Vol. 11, No. 3, pp. 267-293.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9-11.[5] 马吉, 布莱恩. 瓦格纳与哲学:特里斯坦和弦. 郭建英 张纯 译. 中国友谊出版社, 2017-8-1.[6] 尼采. 悲剧的诞生. 刘琦 译. 哈尔滨出版社, 2015-07.[7] Raphael, Robert. The Redemption from Love in Wagner's "Tristan und Isolde". Monatshefte, Mar., 1963, Vol. 55, No. 3, pp. 113-121. 1963-03.[8] Scruton, Roger. Death-Devoted Heart: Sex and Sacred in Wagner's Tristan and Isold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3.[9] 叔本华. 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石冲白 译. 商务印书馆, 1982-11.[10] 瓦格纳. 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三幕歌剧). 赵乾龙 译. 瓦格纳戏剧全集. 刘雪枫 执行主编. 中国文联出版公司, 1997-10.[11] 沃斯 等 编订. 理查德·瓦格纳:三首序曲 《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罗恩格林》 《唐豪塞》. 路旦俊 译. 湖南文艺出版社, 2014-11.[12] 夏逸平. 叔本華:人生的悲觀主義者. 哲學新媒體. 2019-03-25.[13] 杨燕迪. 瓦格纳的叔本华. 中国音乐学网. 2013-05-19.[14] 杨燕迪. 叔本华思想与瓦格纳音乐的结晶丨杨燕迪解读《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上)(中)(下). 搜狐.
6. 卡卡尼亚与特里斯坦卡卡尼亚与伊索尔德的爱情是《特》式的,卡卡尼亚所以用特里斯坦的唱词回应伊索尔德,但卡卡尼亚本人绝非特里斯坦的平行复现。相反,她与《特》剧中的特里斯坦形象相去甚远。个中原因,依我拙见,潜藏在伊索尔德亡姐的命名中:“翠斯特”。Trista: Since I'm the only one using it these days, I have a new name for it—"The Door of Trista the Forgotten.” (The Small Room, Stage 1)上述引文来自《9》国际服实装的《小房间》英文版本。可以发现,“翠斯特”一名的官方英文拼写为”Trista“,这实际上就是“特里斯坦(Tristan)”的女名形式(“特里斯坦”又译“崔斯坦”)。这一方面解释了(生于奥匈帝国贵族家庭的)迪塔斯多夫姐妹为何拥有凯尔特式命名(她们的母亲也是歌剧演员;她可能十分喜欢《特》剧,或与该剧有着特殊联系,譬如是她的拿手剧目或首演之作),另一方面则可能是文案组的提示:这篇故事对歌剧《特》的致敬主要集中在伊索尔德身上——特里斯坦(翠斯特)是她,伊索尔德也是她。卡卡尼亚与特里斯坦没有明确的平行关系,仅仅只是共同承担“伊索尔德的爱人”一角。这个猜想有如下文本证据支持:1)翠斯特早夭后,伊索尔德立刻(在母亲腹中)被发现:观众Ⅲ:她怀孕了!时间已经有了两个月!在她的女儿离开后的三天,她又有了一个新的孩子!(中略)???:是的,这就是她第一次出现在维也纳人们口中时的场景。(中略)???:无与伦比的戏剧性。她是天生的明星。???:以至于多年后她的首秀演出之前,人们谈论起这个即将面世的女演员时,总会以“踏着姐姐的死亡出生的姑娘”来形容她。(TSR-01)2)翠斯特,作为游灵,时刻缠绕着妹妹伊索尔德:伊索尔德的目光看向一侧,与自己面目相似的女童正躺在床铺的另一侧。她们的脸几乎贴在一起,溢满了金色泪水的眼窝中并无眼珠,女童的嘴巴一开一合,问着一个熟悉的问题。???:——、——————,——?伊索尔德:不,姐姐,我不会……???:——?—!寒冷令伊索尔德忍不住颤抖,就像是她还是个婴孩时一样。???:——,—————?——!!女童嬉笑着,伸出双手,搂住自己胞妹的脖颈,如同藤蔓一般攀附在她的身上。那幼小而圆润的躯体饱胀,如同一块沉重的铁。伊索尔德:……呃。又来了。这是她们常有的玩乐。在伊索尔德最疲惫的那些间隙,翠斯特总是如此找上她。(TSR-03)3)姐妹俩的母亲,伊文洁琳,在某种程度上将伊索尔德当作翠斯特的替代品:伊索尔德:……母亲。伊索尔德呼唤着,伊文洁琳像是被惊醒的孩子一般轻轻地颤了一下,而后转头望向自己的女儿。伊文洁琳:翠斯特?我的翠斯特?伊文洁琳:哦……妈咪多么想念你……(TSR-06)鉴于这种反复强调的、姐妹俩的同一性和独特联系,我认为将“翠斯特”和“伊索尔德”(Trista und Isolde)的命名视为对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Tristan und Isolde”)的致敬范围的提示,是完全合理的。这就把卡卡尼亚(这个角色的设计)从致敬的功能中解放出来,使她可以承担诸如名字来源K.u.K、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的碰撞和平衡等其他议题,而不局限于《特》剧——对于编剧工作而言,这样更有效率。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镜映组之间的感情并非双向的。前文的论证已阐明双向的情欲之爱(erotic love)之于瓦格纳爱情哲学的重要性——这是瓦格纳区别于叔本华思想的关键,也是他藉由《特》剧所提出的、超越(transcend)叔本华悲观世界的“救赎”之根基——也举例众多文本证据,详细论证了《9》文案致敬瓦格纳《特》剧的意图与方式(在《特》的唱词被明确引入游戏文本的情况下,所有例证皆为巧合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为零)。倘若卡卡尼亚和伊索尔德的感情并非双向的情欲之爱,这种致敬就无法成立。所以,卡卡尼亚与特里斯坦之间缺乏人物共性并不削弱本文论证的可信度,也不影响镜映组之间的感情定义。文案组对迪塔斯多夫姐妹的命名(“Trista und Isolde”),已经提示、划定这个故事对《特》剧(“Tristan und Isolde”)的致敬范畴:伊索尔德其人和她与卡卡尼亚的爱情本身。